素翟

◆不擅长写日志,可能会用作在线存放同人文的私人博客。

◆目前多半是传说系列&无双相关的同人小说,近期更新比较随性而为。

【@masaki0701·无双大蛇·远信】关于该CP的几个脑洞

[脑洞段子]



《猛兽》-现paro/远信


八俣远吕智贴着头顶的门框把自己挤进了店里。这家店在装修门面时显然没有考虑到像他这样极端的客人,远吕智就在女招待看待怪物一样的眼神里,找到了约他在店里见面的织田信长。


他心平气和地等到店里的侍应生或其他离席的客人先通过桌椅之间的通道后,才迈步往店中间走。敢在用餐高峰的时段约远吕智,足以显示出信长的自我中心,但现在的远吕智不会把信长这种程度的任性当一回事。三年前,人多的场合会让他烦躁,暴露在人群中接受那些低矮到只及他胸口的人瞻仰则更是大忌,不过现在他已经没事了。


远吕智在信长的对面坐下,店里的桌椅瞬间变成了孩子的玩具,拿着菜单前来点单的娇小女招待也好像变成了会说话的洋娃娃。

在接过菜单时,远吕智看了一眼信长,这个年纪比他小上不少的年轻人身上无缘无故地穿着黑色的正装,也按照兴趣留着能梳成马尾的头发。于是,远吕智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着装。他是在下班后直接赶来店里的,身上自然也还穿着正装,只是颜色比起信长那身黑衣要柔和不少。至于头发,因为在过去的有几年里他都不得不按照规矩剃着平头,所以直到近来他才终于记起自己的头发其实带有很严重的天然卷,实际长度总是比乍看上去要长上很多。


“不要点鲷鱼。”


信长突然出声警告正要开始点餐的远吕智。信长不喜欢鲷鱼,这个年轻人坚定地认为这种白肉鱼就算蘸着芥末或酱油来吃都没有味道。远吕智随口答应了,此时坐在他对面的信长也开始翻起了第二本菜单。因为两人之间有着相当程度的高度差,远吕智得以看见信长跳过了应该最先予以关注的正餐部分,提前看起了位列最后的甜点。信长在大多数时候只喜欢蒸熟的米饭,不过对于点心则是无国界的接纳。远吕智几乎以为自己会听见那个年轻人豪迈地点上一整页的点心,但实际上信长只点了一小块那种加了很多豆沙和砂糖的蛋糕。


远吕智笑了笑。他今年二十八岁,大概已经到了会觉得十九岁的信长讨人喜欢的年纪。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对其他也处在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产生过什么非常深刻的印象,能抓住他的人只有信长。


他给自己点了肉排。放在预热过的石板上送来的厚肉排发出吱吱的响声和浓郁的香味。远吕智拿起了和肉排一起送上来的刀和叉,从左侧整齐地切下一大块,将截面还是粉红色的肉块放进了嘴里。


这时,他发现信长在看他。在混杂有谈话声、咀嚼声和脚步声的店里,信长一声不响地盯着远吕智。


“远吕智,你看起来像熊一样。”


说完这话的年轻人笑了起来,显得非常愉快。


像熊一样——远吕智想着这句话。这个说法并不奇怪,估计邻桌正不时悄悄偷看他的孩子,还有路过的女招待也都是这样想他的。但信长的着眼点一定与他们不同。


与远吕智一起同桌用餐,看他用与外表不符的认真和谨慎来切下肉排的一角,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用力咀嚼。坐在对面的信长会怎样想呢?


而倘若当真要去究其详细,边将口中的食物吞咽到喉中,远吕智边考虑着——那么有一件事显而易见:想必从那年轻人压低的笑声里传递而出的爱意和无穷尽的征服欲就是答案。


—FIN—



《在工地里的男人》-现paro/远信


时间是下午六点左右,当时已经放学的信长正在街道上闲逛。街道的一侧是某栋正在翻新的大楼的施工工地,因为大楼连带有一个广场,所以圈出了一块范围很大的安全线。总是突发兴趣的信长不知为何就站在工地外,开始往里头偷看了起来。


距离街道很近的位置,有两三个工人正围着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说话。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和其他工人一样戴着黄色的安全帽,信长被那个人吸引了视线。至于信长会被吸引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太高了。高中时期的织田信长身高超过了一米八,已经算是很高了,可那个男人显然比起这样的信长还要高出一个头。而另一方面,信长认为那个男人虽然正在和其他人说话,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信长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因此不自觉地逗留在了工地的外面。


“我感到了你的视线。”


之后,远吕智这样向信长解释。


“那时我很介意别人的视线。”


拼命想要尽快回归社会的远吕智,先是选择了在公寓附近的工地工作。


当时,只有在那种都是粗犷男人的地方,他才不会太过焦虑。而且工地并不会太过追究一个人的过去,安全帽也会遮住他剃得太短的头发。这家工地九点下班。正好是附近的便利店客人最少,可街道上还有行人的时间。这个时间的好处,就在于远吕智不用与其他顾客打照面,而刚开始值勤夜班的店员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单独进店的高大男人进行过激的思考。


但是这一天,进了便利店后的远吕智注意到店员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背后。他回头就发现下午在工地外见过的那个高中生正站在便利店的门口——看着自己。一瞬间,慌乱袭击了远吕智。他随便拿了货架上还剩下的便当,又在结账前鬼使神差地买了几样正打着时段折扣的关东煮。


远吕智非常担心那个高中生一路会跟来,是因为他认出了自己的脸。他不清楚几年前的那个事件在社会上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这几年来他都尽力不去想这件事。远吕智感到了忧心忡忡,因为现在的他已经重新从那个封闭的空间回到了这个开放的社会。他人的眼光会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尽管之前的几年里,他也无时无刻不暴露在他人的视线和摄像头底下,可情况不一样。


他谢绝了加热,一手捧着便当,一手拿着那个装了关东煮的杯子。那个高中生果然还站在店门外面,微微歪着脑袋看着他。远吕智感到了一阵口干舌燥,他几乎已经忘了该怎样和别人好好打招呼。在他现在工作的工地,那些工人也一定认为他是一个生来就沉默寡言的男人。


可实际上的他是个怎样性格的人呢?没有人会想要特意去了解他,远吕智似乎也忘记了让身边的人来了解自己的重要性。


他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那个等着的高中生。看着从杯口往外袅袅升起的热气,他突然脱口而出: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连远吕智都被自己的突然吓了一跳,手中杯子里的热汤也险些洒出来。在他的眼前,那个高中生看向他的视线里也带有相当程度的疑惑。他想再说些什么来遮掩这不自然的发言,却发现自己难以重新开口。此时,在他的面前,那个高中生还在紧盯着他看。远吕智拿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无法顺畅表达与被人注视的不快让他感到了焦躁。


仿佛在所有的感官里,只剩下视觉还在正常运转。远吕智看见那个高中生也伸手向了那个不停颤抖的杯子,在稳住了杯子的同时,也稳住了他颤抖的手。随后,那个高中生动了动嘴唇。


“所以呢?”


他的听觉回来了。紧接着,陷入麻痹的舌头也开始复苏。那些可以为自己辩解的话,一下子从他的心里涌到了喉咙。


这个叫做八俣远吕智的男人,他原本以为自己已习惯了对几年前的事件避而不谈。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始终都渴望着能亲口说出全部的真相。


—FIN—



《闲聊》-现paro/远信


信长从不掩饰自己讨厌吃鲷鱼。尽管两人只是坐在将要竣工的大楼台阶上吃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但话题却延伸到了生鱼片上。


“为什么?”


用拇指抹掉黏在嘴唇上的米粒,远吕智问信长。正值午休,他没有戴安全帽,看起来像样多了的短发软绵绵地趴在头皮上。


“鲷鱼没有味道。”


嚼着葱味噌酱口味饭团的信长一本正经地回答。对学生来说,当天是假日,因此信长按照喜好穿了一件紫色的外套在白色的T恤外面。此外,信长的下半身还穿着牛仔裤和球鞋,显得和把工作服系在腰上的远吕智非常不搭。


“没有味道?”远吕智刚仰头喝了一口瓶装麦茶,现在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比如麦茶?”


“不一样。”


信长摇头。年轻人自有一套复杂的评价标准,远吕智感到自己很难准确理解信长口中的“没味道”。


“大海鹿呢?”


远吕智举例了一种在特定的季节才能吃到的软体动物。信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什么?”


年轻人的语气非常迷惑。这不仅仅是在质疑料理,而是针对原料本身产生了疑惑。远吕智摇了摇头,他对那种难嚼的软体生物实际上也不怎么熟悉,而且也不该在吃饭的时候介绍软体动物的生态。


“远吕智喜欢吃?”


信长提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他跳过了原料,直接询问起了远吕智的态度。远吕智依然摇了摇头,原本他也只是出于“没味道”的基准,才会举出了这个例子。年轻人用喉咙低低地发出了满意的声音,表示他已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陌生生物的兴趣了。信长的好奇心往往与远吕智息息相关,一旦察觉到远吕智对某个话题缺乏兴致,信长的兴趣也会骤然熄灭。不过,这并不代表信长的好奇心可以就此得到满足。


“那你喜欢吃什么?”


远吕智看着接二连三抛出问题的信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脑海里很快就冒出了一种点心的名字,可他又有点犹豫是否该把这种点心当作答案。或许不是因为喜欢才能迅速记起来,只是因为记得常吃到而已。最后,远吕智有些犹豫地开口回答。


“源氏卷。”他再次在信长的脸上看到了困惑,只是这次他可以解释清楚原料和作法。“蛋糕片卷着豆沙。”


“为什么要取这种名字?”信长的脸上露出了新奇与厌恶混合在一起的表情。“但是想到能把源氏一口吃掉,倒也不错。”


看来信长讨厌源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远吕智无意中得到了这样的讯息,而将自己的信息透露出来的信长正在若有所思地说着话:“我喜欢吃蛋糕和豆沙,在家喝茶时也喜欢带豆馅的点心。”


大楼的门前有了骚动。工地的休息时间要结束了,信长不得已加快了语速。


“可你说的这种点心我是头一次听说。”


已经把安全帽戴到了头上,远吕智在戴上手套前用手拍了拍信长的肩膀。


“因为那是我老家的点心。”


他开始戴手套。趁这个空,信长把脸凑近了他一些:“说完这些以后,我想吃鲷鱼烧了。明明做成鲷鱼的样子,但那个很甜,豆馅塞到尾巴的那种味道很好。”


“下次我可以买来请你吃。”


被这个难得说出一长串话来的年轻人逼得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远吕智还是点了点头。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在和信长讨论食物的喜好,可最后他们的谈论却多余地涉及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FIN—



《啤酒》-现paro/远信


喜欢喝酒,不过酒量远比不上对酒的喜爱:远吕智是这种人。


酒只是一个例子。远吕智是这种人,他会为自己的渴望找一个最好的载体,在有限的条件中寻求最强烈的满足感。以至于在找到以前,任何外在因素都不会影响远吕智过有节制的生活。信长很快就看破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刚洗完澡的远吕智耳边打开一罐啤酒。


“喝吧。”


他把啤酒递向了那个看着自己的男人。泡沫涌动的沙沙声和酒精的香气加强了啤酒的存在感,远吕智的视线慢慢从信长的脸上移动到了啤酒罐上。


伸手接过了啤酒,远吕智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面容看来颇为满意的信长。可他没法从中判断信长的意图。或许想看别人喝酒就是信长的意图。远吕智简单地思考着,仰头喝了一大口易拉罐里的啤酒。


带着气泡的啤酒冲进了远吕智的嘴里,他边在吞咽前含着一口啤酒,边重新低头去看仍然不发一语的信长。口腔里的温度让夹带在啤酒中的气泡变得活跃,而这些气泡纷纷在舌头上滑动、炸裂带来的满足,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熟悉感。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正在仔细地舔他的舌头。他赶紧将那口啤酒咽了下去。


“不喝了吗?”


同样看着远吕智的信长开口询问。


在这个年轻人的语气里感受不到催促,但远吕智却感到自己无法违背信长的提议。这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喜欢喝酒的缘故,因此除了继续喝下一口啤酒之外,他也丝毫想不到其他的主意。远吕智喝了第二口。这次他有意缩短了啤酒在嘴里逗留的时间,并且在吞咽之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叹息几乎是下意识的。当全部的泡沫都被啤酒顺畅地冲下了喉咙以后,远吕智不无错愕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得到享受了酒精以后的满足感。


他变得局促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从喝酒里获得享受,无法享受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气泡,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他有比其他时候更高的体温,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他还没想到的因素。此时,站在远吕智眼前的信长笑了起来,这笑声打扰了远吕智的思考。


为了免除尴尬,远吕智重新开始三心两意地喝起了啤酒。而当啤酒罐空了的时候,他感到了自己的脸是热的。


可以肯定发热与酒无关,远吕智动手把空了的啤酒罐按在桌上,随后把脸凑近了信长。而在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方才感受到了自己先前丢失在啤酒气泡之中的满足感。


—FIN—



《留宿的第一天》-现paro/远信


对于远吕智主动提出的就在家里吃晚餐的主意,信长觉得很新鲜。尽管最后吃到的料理本身很是朴素,被说成“男人的料理”也不为过,但信长对此不以为然。


远吕智做准备的时候,信长也一直在厨房里。他意外地发现这个高大的男人做起菜来并不显得豪放。应该说,没法给人大刀阔斧的感觉,因为普通的菜刀拿在远吕智的手上就像用来削水果皮的小刀。单是这个意料之外的发现,就足够让信长满意了。以至于食物本身的口味在这次的晚餐里,都完全变得次要了起来。


“味道一般,不难吃。”晚餐过后,信长直言不讳地评价。接着,他对接纳了这个评价的远吕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在家做饭?”


那个就算坐在椅子上也依然显得十分高大的男人对着信长露出了带有歉意的表情。


“心血来潮。”


他回答,然后动手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盘。信长理所当然地又跟进了厨房,不过这次远吕智制止了他。


“你不整理一下吗?”


远吕智指的是信长装在背包里胡乱带来的衣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看起来像是还想多嘱咐信长一两句,可又意识到其他的嘱咐都是多余的。会在正式留宿以前就擅自把别人的住所摸得一清二楚者,大概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信长以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所以在最后,远吕智只好这样对信长说:“你知道该把东西放在哪里。”


事实证明远吕智没有想错。在他洗完碗筷走出厨房以后,已经收拾好一切的信长早就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本来正摆弄着带来的手机,在看到远吕智以后便迅速把手机放下了。


“辛苦了。”从信长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属于留宿者应有的客气,却意外地没有让远吕智产生喧宾夺主的感觉。


说完以后的信长又重新低下头关注起了手机。看着这样的信长,远吕智突然意识到或许信长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看成是客人过。想到这里,他感到了释然。因此,就连接下来信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地突然从屏幕前抬起头,然后随口就说出了“想喝茶”的要求时,远吕智也没有感到不快或惊讶。


“我不能保证味道。”


自知对泡茶毫不在行的远吕智多少推辞了一番。可信长却异常坚定。


“已经吃了远吕智做的饭,现在我想喝远吕智泡的茶。”


该评价信长坚持有始有终,还是该说他不介意味道呢?或许都不是。从这句看似孩子气的话里,远吕智感受到了信长的意志。远吕智不再推脱,起身重又走进了厨房。而直到将装满水的水壶放到了炉子上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也正带着拿信长无可奈何的微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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