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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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TOV·阿列克谢中心】Another Beginning(Ⅲ-001)

[2014/3/25-2014/4/18]


※大纲/masaki0701


Ⅲ进行


Ⅲ-001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直到它们与不断吹拂着自己头发的微风同步。穿着平日里的铠甲,与他一起同行至场地出入口的费纳斯在背后稳重地拍了他的肩膀。


“加油啊。”


他清楚费纳斯今日的目的地只到这里,身为一介平民骑士的费纳斯没有参加本届御前试合的打算。费纳斯负责的任务,就只有守备住场地的出入口而已。费纳斯有妻子,还有刚满一岁的孩子,这种程度的谨慎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对于以骑士之名为荣者而言,御前试合只是一种不必要的争端,是已经背离了骑士道义纯粹沦为取乐工具的武斗比试。


但是,御前试合对于他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因此也不得不善加利用的机会。


握紧了挂在腰边的剑鞘,阿列克谢缓步走近了四周环立有高耸的看台,外观如同牢笼一般的试合场地。


尽管距离御前试合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休息室里却已经聚集有为数不少的选手了。他们各自围绕成一组组的小圈子,分散在休息室的各个角落里。阿列克谢进入休息室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沿着墙壁走到了一排空着的椅子前,从中挑拣了最靠近窗户的那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旦静止地坐定在椅子上,休息室内的声音便不可避免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在那些各自成圈的人之中,也不乏有认真进行热身或讨论分析形式的人,可更多的人——他们大部分是现役的骑士,却丝毫没有想要好好准备接下来武斗比试的意思,而是忙着借此机会互相展示自己手中凭高价购得的武器。普通的骑士平日里都不得不穿着统一的防具,拿着骑士团统一派发的武器,因此许多贵族子弟也瞄准了御前试合的良机,以参与比试的名义花大价钱一口气买下全身的装备和欣赏意义远大于锋利程度的武器来披挂在自己的身上。


这些外表光鲜亮丽,从言行举止到内心都躁动不安的贵族参与者们就像鹦鹉一般聒噪得令人厌烦。一旦试合开始,这群人很快就会遭遇淘汰。关于这一点,他们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白,并且向来不会以此为耻。现役骑士出丑,便意味着骑士团出丑,可是再不会有人比这群现役贵族骑士们更清楚在场地四周高耸着的看台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在特别期待着谁能获胜或者谁将落败。


阿列克谢通过窗户往休息室外的试合场地上望去,他所能看见的那一侧看台上已经零散有人在上下四处走动了。那些人多半都是在评议会坐有席位的贵族家提前派遣来进行布置的仆役,阿列克谢看着他们不断往率先铺好地毯的看台上搬来装饰华丽的软垫座椅或是矮桌,然后是装在器皿里的新鲜水果和装在冰桶里的酒。真正有闲工夫坐下来观看御前试合的人,现在大概根本就还没坐上前往场地来的马车。


在御前试合开始以前,除了耐心等待以外也别无他法。开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以打发此刻的百无聊赖,阿列克谢低垂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包裹在铠甲里的腿,同时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


“这不是蒂诺伊亚吗!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他的思路被粗鲁地中断了。阿列克谢被迫抬起了自己的视线,站在他眼前的是曾在少年时期与之一起修习过剑术,除此以外便再无交集的某位青年贵族。原来对方因为没能进入评议会而辗转加入了骑士团的传言是真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贵族身上那套颜色略微有别于普通骑士的铠甲和披风,阿列克谢猜测对方现在骑士团内的职位应该是小队长。


“你在这里,就是说你也有心想要加入骑士团啦?”


阿列克谢没有作出明确表态,但他的沉默似乎被对方理所当然地当成了默认。


“可别输得太难看啊!只要你有拿的出手的胜绩,我也不是不可以替你往上写封介绍信。”


四周传来了压低了声音的议论,间或夹杂有嘲讽的笑声。这大概是这位耀武扬威的小队长队内所属的骑士们发出来的噪音。


那你们就都等着瞧吧——虽然对于这些连干扰都算不上的杂音不屑一顾,但年轻的蒂诺伊亚家主仍在心里冷笑着这样想。


当阿列克谢获得第四次的胜利以后,剩下的比试场次和对手数目都已经减少到能用一只手来数尽了。那些只会摆架子的参与者早已被尽数淘汰,留下来的全是有能力或者特别幸运的人。利落地收剑回鞘,回归休息室以前,阿列克谢的余光瞥向了居于所有看台正中,其位置足已俯瞰整个场地的那座高台。在那座只消一瞥即能感受到兼具一番威严与华丽之感的高台上,端坐着现今统治着整个帝国的男人——皇帝·克鲁诺斯十四世。他和对手一齐向高台行礼,然后听见担任御前试合司仪之人代替皇帝向场内发令。


“下一场准备。”


直起原先因鞠躬而低下的腰,阿列克谢转身径直往休息室的方向迈出了步子。他没有分散注意力去看那个代为发号施令者的脸,却依然不免在心里暗暗琢磨:这真是个年轻到过分的声音。


往后一场的比试里,亦没有出现特别让他难以应付的对手。比起之前那些让人发笑的参与者,剩下与阿列克谢为敌之人在剑术上自然是有可取之处,只是因为在实战经验上有着相当程度的差距,所以在一板一眼的挥剑之下,阿列克谢并不难看出那些攻击的套路。他甚至有着能在比试中途分心,趁机去扫视正中看台的富余。


经历过四年的磨砺,阿列克谢可以坦言自己从亲眼确认到其他参与者状况的那一刻起,就未曾在剑逢对手的程度上报有过太多的期待。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到失望并有所顾忌的事情,便是赋予此次“御前试合”真正意义的那一位存在,其至始至终都不曾真正关注过场地内的任何一场比试。

尽管跳过了乏味的最初两轮比试,临近中盘才姗姗来迟到试合场地,但那位高居在看台上必定早已习惯于接受千万人仰望的克鲁诺斯十四世,其对待正于自己脚下展开的试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是极为漫不经心的。仿佛在看,实际上却并没有注意场上任何人的动作,皇帝那双毫无波澜的蓝色眼睛里缺乏注视着任何事物的焦距。


再一次顺利而轻松地挡下了对手迎面而来的攻击,阿列克谢却反而感觉到了十分强烈的危机感。再这样放任皇帝的思绪凭空漫游,他所投注了一切心力为之一搏的这场御前试合必将面临功亏一篑。


阿列克谢抿紧了嘴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相距十几步之远外的对手身上。如同被猛兽紧盯住的猎物,在阿列克谢的凝视下慑服于其魄力的对手发出了一长串空有气势的大吼,然后举剑向他直冲过来。阿列克谢亦从喉咙里发出了颇为低沉的声音,但他的声音被对手刺耳的吼叫声遮盖了过去。在短短的数秒之间,阿列克谢手中的剑便从正手切换到反手,然后再度换回到了正手。


在阿列克谢的手中,那把轻易地格挡开了对手攻击的长剑在半空中挥舞出了一道旁观者难以理解的轨迹,最后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直逼近了对手毫无遮掩的咽喉。


“到此为止!”


甚至比身在场上的对手更快作出反应,与皇帝同样高居于正中看台上的司仪发出了比试终止的命令。收回自己指向对手的剑,阿列克谢转身朝向克鲁诺斯十四世所在的看台深深地鞠了一躬。在俯身的前一刻,他清楚地看见了从那双好似根本不知何为动摇的蓝色眼睛里所投射出的锐利视线,正稳稳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在接下来的数场比试内,他也如法炮制。阿列克谢自认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才这样用剑,可他沦于我流的剑术终究还是吸引住了皇帝挑剔的视线。当最后的对手开口认输的时候,通过克鲁诺斯十四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阿列克谢明白自己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胜利。


阿列克谢耐心地等待着与会的司仪向全场宣告自己的胜利,只是长达十数秒的等待换来的却只有毫无更改的安静依旧盘旋覆盖在整个场地的上空。在两侧的看台上,其他的观试者皆在矜持的鼓掌,但那掌声亦渐稀了下去。阿列克谢注意到他们眼中的忍耐和乏味已经到了极点,对于司仪迟迟不愿宣告试合结束一事也充满了疑惑。


于是,连阿列克谢也跟着一起感到了迷惑。他鼓起勇气将问询的视线高高抛向了正中看台上的皇帝,并且从那一位兴趣昂然的脸上判读到了某种期待的气味。


前一场比试的对手不知何时已经退场,而在与阿列克谢相对侧的入场口上却出现了新的人影。


“遵从陛下的御意,接下来进行加试。”


代替皇帝发号施令者的声音改变了,不再似先前的那般年轻,而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如果阿列克谢再多了解一些骑士团的上层,就会认出现在正站在皇帝跟前的中年男子便是现今的骑士团长——多雷克·德罗普瓦特。原本静立在入场口的对手应声走进了场地中央。


来者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年。阿列克谢看着对方以端正的步姿向自己走近,裹在银色腿甲里的双腿往前迈步时毫无迟疑,透露出了来者心中暗藏的骄傲与自信。似乎是为了方便行动而束在脑后的银色鬈发长及腰背,从前面能够隐约看见弯曲的发尾随着走动而小幅度晃动着。待到走近至阿列克谢约十步之遥处,少年转身先向看台上的克鲁诺斯十四世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的动作和姿势里有着不同于莽夫的优雅,在礼毕后他便直起腰面向了身为对手的阿列克谢。


“加试开始!”


看台上的骑士团长宣布。少年随之缓慢而流畅地从腰间拔出佩剑。阿列克谢看出那是一把兼具品状与锋利度的好剑,与一般配给与骑士团的剑有着天壤之别,甚至于贵族子弟手中用来炫耀的武器与其相比亦有所逊色。少年的剑锋指向了阿列克谢。


“杜克·邦塔雷。”他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在此向您讨教。”


他的声音有着与容貌相符的年轻感。阿列克谢由此辨认了出来,名为杜克的持剑少年即是那位从看台上消失了的司仪。此时,所有为进行加试之决定所震惊的观试者才像是如梦初醒,四起的议论声从场地周围的每个看台上扩散了开来:为何是邦塔雷、陛下竟舍得让邦塔雷殿参与这种野蛮的比试、记得邦塔雷家并非是尚武之辈——种种围绕着少年所展开的议论如同旋风一般迅速笼罩住了整个试合场地。阿列克谢没有去一一细听的心思,凭借四年以来与各种人切磋所获的经验,只从入场到拔剑所经过的这数分钟,他就足已看出杜克拥有不俗的身手。


杜克·邦塔雷不是能像之前一样随意玩弄便可轻易应付过去的对手。阿列克谢也拔出了自己的剑。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自以为已经依赖碰巧异于他人的剑技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然而直到此刻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此场比试里的成败,才是能否得到克鲁诺斯十四世真正青睐的分水岭。


在场地正中,气氛如同静止在爆发前一刻的火花。一种过度静谧的空气从执剑的两人身上往四周无限弥漫,直至终于到了某个时点,在场地周围的某处看台上,有某人咳嗽了一声。那声突兀的咳嗽大抵只是缘于咳嗽者本人的催促或不耐烦,但它亦让阿列克谢与杜克周遭的空气在一瞬间便激烈地震动了起来。


飞舞在身后的银发包裹着同为亮银色的剑刃,杜克如同划动在水面上的叶片般一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归还于零。已取得先手的杜克快速而流畅地挥出了第一击,却在与对手的额发相隔数寸之处遭到阻隔。凭借在与魔物为对手的搏斗中锻炼所得的臂力,阿列克谢用反手执剑稳稳地接下了来自杜克的第一击。


阿列克谢曾以积累经验为由与无数人剑刃相向过。在此之中,能够作为代表也足够令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有两位:费纳斯·西佛,还有东·怀特豪斯。费纳斯和东的剑可谓全无相似之处,而杜克·邦塔雷的剑术却又与他们二人中的人任何一人都没有相似之处。这位年轻剑士的剑术,在很多意义上都偏重于姿态和噱头——尽管握住剑的手和不断调整着彼此距离的双腿都没有富余,但在消化着对手一轮紧接着一轮的攻击之间隙,阿列克谢仍情不自禁地分析了起来——杜克的剑术无疑很具一番看点,不过这或许只是由挥剑者的那正处在少年时期的纤细身段和秀丽容貌,所给旁人带去的假象而已。


杜克用在攻击上的势头很猛烈,步伐调整极为灵活之处与保守的所谓正规剑术不同,可如此密无疏漏的攻击却又不至于全然来自于执剑者的随心所欲,而是能从中窥见遵循正统之道路成长起来的影子。如果说费纳斯的剑上缠绕着正气,东是狂气,那么杜克就是兼于二者之间的中点。杜克的剑,挥动得自在又颇有节制。


两人所握之剑再次于铿锵声响后彼此相抵,其间出于臂力上的优势,阿列克谢曾在片刻间压制住了整个比试的场面。面对逐渐逼向自己的剑刃,杜克转动了自己的手腕并同时往后退开了一步。闪光的剑锋在他的眼前一划而过,杜克冷静地偏脸避开。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束在脑后的银发也随之起伏,然而不等银发翻飞的弧度彻底回归平稳,杜克就又已经在数步之外了。


在这一场比试里,不论是速度或是心态,阿列克谢都没有明显的优势可言。不如说,任何一个微小的闪失所造成的破绽,都有招致落败的可能性。一触即发的气氛让阿列克谢回想起了在科布·默克大森林里与职盟联合首领东·怀特豪斯的那场比试。可是,还是少年的杜克毕竟与东不同。只要认真对待,想要招架住杜克的攻击,凭阿列克谢的实力倒也还绰绰有余。


这场比试,本来就存在着由阿列克谢获胜的可能性。累聚在双方身上的取胜机会与落败风险全都相等,本来单纯用于衡量武力强弱的比试也就流露出了值得参试者去思索制胜战术的意义。边尝试着有意识地控制起与杜克每一次近接交锋的时机,他边积极地调动原先赋闲的头脑开始思考起来。毋需多言,比起脚步轻巧且倾向于进攻的杜克,阿列克谢在可以随意调用于攻击和防守的力量上掌握有优势。数轮交锋下来,想必杜克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在臂力上远不及阿列克谢,因此除却最初的几次试探外,前者甚少不明智地主动进行挑战双方臂力的长久对峙。


阿列克谢的视线又不禁大范围地打量起了杜克的全身,而非集中在可以表现出对手下一步动向的几个关键关节上。他相信,若不是因为容姿端正的杜克仅是执剑站在场地上就足够被当作一道风景看待的话,如此权衡交战双方实力后频繁依赖于一击脱出的打法,早就该让看台上的观试者们哈欠连连了。


毫无刻意为之感地自然挥动武器,便能赢得他人基于美学意义上的赞叹,再加及头脑聪明,难怪杜克是能站在皇帝身边充当御前试合司仪之人。阿列克谢对自己得出的这一结论多少感到了讽刺,却也未加遮掩自己对这样的杜克亦报有与他人相同的欣赏之情。换成其他参试者,不慎在试合加试中败在这样的人手上应该也不至于会心有不甘,但对于想要将御前试合当作捷径之阶梯的阿列克谢而言,是机会便不能轻易错失。更何况,那还是由克鲁诺斯十四世亲自垂下的青睐之枝。


思考至此,阿列克谢认为可供自己利用的自身条件已很明确。杜克也是时候该看破阿列克谢刻意拖延比试节奏以换取思考时间的用意了,如果他的确像之前所表现出来得那么聪明。下一次由杜克主动发起的攻击,会成为一个能决定胜负的时机。


此前,阿列克谢曾担心自己会因为任何一个微小的闪失而露出破绽,而作为阿列克谢的对手显然也担负有同样的风险。


有两道闪光,在杜克的身侧汇聚,然后组成了一个上扬的折角。杜克的右臂被猛然向上的力度带动,原本握有剑的右手上一轻,随即虎口上传回了混夹有麻痹感的疼痛。因为对手俯身的动作,从杜克的视角暂且看不见阿列克谢的脸,可杜克的视线也并没有继续停留在阿列克谢的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少年剑士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剑脱手后飞出的弧度,从半空中旋转着落到了场地的边沿。


杜克收回了自己移向了场外的视线,而阿列克谢也重新摆正了步伐,在失去武器的比试对手面前展示出了胜者的矜持。正视向阿列克谢,杜克的喉咙微微动了动,用已经脱离惊讶回复于沉稳的声音说:“我领教了。”


以他的年纪而言,这份对自身情绪的克制力简直强得不可思议,只有在说完后迅速皱起然后又迅速松开的纤细双眉,才能够说明落败后的不甘心。阿列克谢相信杜克在这一瞬之间的表情变化,只有与他近距离相对的自己才看清了。


第一击横斩让突刺过来的杜克止住脚步,下一击的反手上打则用上了阿列克谢全部的力气。作为战术而言,阿列克谢的作法显然过于简单粗暴,也必定只能骗过杜克一次。但正因为是一次性战术,所以才会格外有效,而且造成了将剑击飞的结果在旁人眼里必定亦很具冲击性。


位于正中看台上的克鲁诺斯十四世在阿列克谢行礼的同时鼓了掌。虽然不过是象征性地用右手手指拍击了几下左手,可这无疑意味着阿列克谢终于将此次御前试合的胜利真正纳入了囊中。


之后等待着阿列克谢的,是为表彰其于本次御前试合中所展现出的种种勇武而特意举行的仪式。接下来,阿列克谢将获得克鲁诺斯十四世的召见,因此会有人前来将他带往皇帝所在的看台。这是他本日内不得不耐心忍耐到最后的第二次等待,只是地点从嘈杂的休息室换成了同样议论声四起的试合场地中央。


或许是为了排遣因为等待而逐渐涌入心中的紧张,阿列克谢略微偏开了脸,刻意不去看正中的看台——杜克离开的背影就在这一时刻里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不论怎样受到皇帝的青睐,以刚刚结束一场比试的身体状况直接回归于御前都实在太过无礼,所以阿列克谢猜测自己应该无法在看台上见到这位少年剑士。


阿列克谢凝视着杜克以端正的步姿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后者的身形如同来时一般的融进了入场口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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