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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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TOV·阿列克谢中心】Another Beginning(Ⅰ-003)

[2014/3/25-2014/3/28]


※大纲/masaki0701



Ⅰ-003


夜晚的丹格雷斯特,它的街道有着不输于白天时的嘈杂,走在其中就不免要经过聚集在街上的人群,也不时就得和行人擦肩而过。从结界外重新踏进丹格雷斯特的时候,阿列克谢尽量想让自己踏出的每一步都显得和平日里一样沉稳,以此来强撑住几日以来经历长途跋涉后对身体造成的负荷。


全然是依仗着年轻人的自尊与骄傲,此时此刻的阿列克谢才没被疲劳压垮。以及,与身体上的疲惫正相反,他的精神非常振奋。


今晚,他本来只是打算有节制地在丹格雷斯特的周边,沿着结界的边缘大致观察一番魔物的动向而已,但是偶然间发现的几匹落单魔物却打乱了他的原订计划。这几匹魔物,应该是在遭遇职盟人的讨伐时侥幸得以趁乱逃脱,却也因此落得了落单的下场。让它们滞留在丹格雷斯特周边的理由,或许是出于群体被讨伐的愤恨,可是凭借它们的力量无法突破结界的阻碍,所以便只好在结界附近徘徊。它们潜伏在阴影处的草丛里,等待机会试图向与自己同样落单的人类复仇。


这些曾被人类所伤的魔物,它们的性子要比帝都附近的魔物更为凶暴,也更为习惯与拥有武装的人类为敌。受到攻击时,它们就像人类一样懂得闪避,还会伺机用锐利的爪子对攻击者进行反扑。对于普通人来说,魔物的麻烦与难缠意味着和它们相遇时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但越是难以对付的敌人,就越是能激起如今正寻求自我突破的阿列克谢的干劲。


在击退了那些主动扑向自己的魔物之后,已经拔剑出鞘的阿列克谢又以其他同样对人类虎视眈眈的魔物为敌。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不同于杀戮的兴奋让他不自觉地比平日里更认真的击退着眼前的魔物,直到现有的全部招式都用尽,阿列克谢才回想起自己原本还有另外的目的想要在夜深以前完成。


经由本地人的指点,他在由职盟经营的商会里找到了适宜抵抗魔物攻击的本地衣装。尽管时间上还有可供他熟悉城市街道的富余,不过累聚在身上难以轻易忽视的疲惫还是让阿列克谢选择了径直回到自己所下榻旅店。


草率地沐浴过一番后,躺倒在房间内的床上,阿列克谢感到自己原本因兴奋而绷紧的神经已经变得安宁了下来。他开始盘算起自己往后的计划,但不论是怎样的计划,为了能让其获得最佳程度上的实现,今晚的他都必须替好好休息,为明天的自己养精蓄锐。


收到来自费纳斯的回信,是在丹格雷斯特的天气比阿列克谢初来时要更为炎热的两个月以后。坐在酒馆里,他在所点食物被送上前的空档里阅读了这封来信。能够在正午时分人声鼎沸的酒馆里拆信阅读,而并非特意为来信而返回安静凉爽的旅店,正代表了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丹格雷斯特的酷暑,以及酷暑之下的生活方式。


喝了一口被率先免费送上的冰水,阿列克谢扫视着信上的内容。能在酒馆读私人信件,这和收信者的谨慎与否无关,因为在丹格雷斯特乃至所有被职盟人填满的场合,偷窥他人都无疑是一种会遭到鄙夷的行为。况且,现在坐在阿列克谢周围的其他顾客,在烈日底下辛苦劳累了一上午的他们可不像外地人一样能够满足于冰水。一个独自占据一张桌子,沉默地喝着冰水的年轻人,他手中所拿着的信,正是身边早已被冰啤酒灌得酩酊大醉的职盟人最没心思去看的东西。


通过费纳斯的来信,阿列克谢得知到就像自己和所有人所猜测的一样,被以讨伐魔物为名派遣去法里海德的平民骑士,在完成讨伐任务后又被当地领主额外地好好劳役了一番。难怪自己在抵达丹格雷斯特的一周内就寄出了信,却直到今天才收到回信。这次远征队离开扎菲亚斯的时间有预计的两倍那么长,可把本来就对这次远征怀有成见的贝蒂给气坏了。


浏览着信纸上的文字,阿列克谢仿佛能清楚地看见伊丽莎白跺脚生气的样子,以及面对气急败坏的心上人时费纳斯那张无奈的脸。费纳斯在信上说,他“得想办法赶快做点什么能安抚贝蒂的事”才行。写信者本人在信上没有具体提及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事,不过阿列克谢大致上已经猜到了费纳斯打算借此机会向伊丽莎白求婚。


信上的内容,大抵就是如此。在信的最后,那个人情味十足的骑士还亲切地询问了他的近况。阿列克谢将信纸按原样折好,重新放进信封里。


阿列克谢打算等结束了原订在下午的练习以后,回到旅店后再动笔写回信。而且为了回应费纳斯的亲切,他最好还是在自我审视过后再报告上近况为妙。

来到丹格雷斯特已有两个月了,单论时间而言虽不算长,用来突破瓶颈却已绰绰有余。他能切实地感到了不论是剑术水平,还是战斗经验,在丹格雷斯特独有的职盟方式的洗礼下自己都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与增强,但这些提高与增强终究都只是在自我审视后得出的主观结论。阿列克谢不愿在职盟的地盘上引发多余事态,日常里他虽很注重每一次与职盟人交手的机会,却依然迟迟都没有找到能够客观衡量自身强弱的方法。


他期待着在丹格雷斯特附近能出现一个足已被公认为“强”的标志。那样一来,不论输赢与否,只要向其进行挑战,就可以检测到自身现有的实力。

阿列克谢积极地思考着所有能想到的可供选择的方案,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因为醉意而格外鲁莽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连‘晓之云’的人都拿它没办法。职盟的脸都被这群懦夫丢光了!”


是坐在阿列克谢邻桌的两个客人正在饮酒闲聊。两人的音量虽大,可在像酒馆这样的场合,到不至于显得有多突兀。真正引起阿列克谢注意的是他们正谈起的内容。


“我听说就在科布·默克大森林里。以前修炼时我每天都要去那片树林子里杀个来回,那里面还能有什么比虫子更了不起的魔物?”


听着邻桌两人畅快的闲聊,阿列克谢默默地收集着情报。目击地点是丹格雷斯特以西的科布·默克大森林,目标魔物是昆虫以外的类型,而且应该是本不会出现在森林里的罕见魔物。


“连东都放话说了,今天太阳落山以前还听不到讨伐完毕的消息,他就要亲自去一刀结果了那家伙!该不会真的轮得到‘怀特豪斯’出马吧?”


邻桌的两人同时放声拍桌大笑,然后像是厌烦了讨论敌不过魔物的懦夫那样的另换了一个新话题,与此同时,阿列克谢也结束了这一次的倾听。他没有把邻桌两人最后的玩笑话也算在可靠情报之内,只是估算起了口口相传会为那匹魔物的实力赋予怎样的额外强度。不论如何,这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原先所预订要在下午完成的练习内容正是讨伐周边的魔物,至于具体讨伐何处的魔物则是可以调换的灵活选项。


至此,他已经决定要把今天下午直至天黑以前的训练地点定在科布·默克大森林了。

可阿列克谢却没能想到,这个决定会让自己成为领先东·怀特豪斯一步的黑马。


阿列克谢眯起眼睛,打量着正背光站在自己前方的陌生男人。


他判断出那个男人的体格,有着不输给倒在自己身后那匹魔物的强壮。甚至可能比魔物还要更胜一筹。在阿列克谢的注视下,那个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样一来,难得落进森林里的阳光终于让阿列克谢得以看清来者的真面目。


来者大约四十岁后半,在那张现已暴露在光线下的脸上,用红色的颜料绘制了奇怪的图腾。长及胸前的头发虽是金色的,但鬓角的头发已透出了几缕斑白,看似疏于打理地散落在敞开的胸口上。以及,尽管进入了魔物的地盘,来者身上却没着任何防具,与其他阿列克谢所见识过的以攻击狂乱著称的职盟人相比,对方的防护手段简陋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无视了眼前的阿列克谢。他大步走过阿列克谢的身边,在魔物跟前蹲下身,检查起了魔物的尸体。


“原来如此……”


阿列克谢听见男人在自言自语,接着看见他用左手搔了搔头顶。之后男人回过头,放下了原先搔着自己头顶的手,改而指了指倒下的魔物。


“你干的?”


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语气与眼神都仿佛站在他眼前的并非是一个此前未曾谋面过的年轻人,而是自己家里做了错事的孩子。


阿列克谢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正向自己问话的男人是谁,又或者说,早在看见背光站立的身影时,他就早有预感并且已经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东·怀特豪斯。


保持着蹲在魔物跟前、手指魔物的姿势,他摆出了极有耐心的姿态等待着阿列克谢的回答。面对丹格雷斯特的酒馆里力量被夸大至极的魔物也丝毫不感到畏惧的年轻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却陷入了思维僵固的境地。但好在无法顺畅思考的局面只有一瞬间而已,阿列克谢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开始考虑起自己该如何回答东的提问。仅仅给出“是”或“否”的回答很简单,但想要给出适合这一局面的回答,则需要花费一些心思。阿列克谢认为是东的态度迷惑了自己。自己该警惕这个男人吗?不该吗?现在的他穿着丹格雷斯特人的衣装,就算在东看来是一张生面孔,也断然不会直接联想到他是在帝都出生的贵族。而且就算退一步,认为东的严肃源自于他认出了阿列克谢由血统带来的发色与瞳色,现在两人所处的地点也并非“职盟的巢穴”,而是“魔物的巢穴”,位居职盟制高点的男人就非得因为一匹魔物的死活而来非难一个年轻人吗?


包含有数个问题与疑惑的念头,在阿列克谢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仅度过了短短的数秒,他已决定了自己将要给出怎样的回答。


东·怀特豪斯向他提出的问题,是打倒魔物的人——给予魔物最后一击、夺走这匹魔物的命、杀死魔物,不论说法怎样改变,他所问的是做出这件事的人,究竟是不是正站在他面前的阿列克谢。而事实也的确就是如此。


“正是这样。”


阿列克谢回答。他音调平静,吐字清晰地复述了事实。听了他的回答,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可这微笑却反而比先前绷紧脸的严肃更为阿列克谢所警觉。他听见了自己心脏鼓动的声音,还能感受到有冰冷的汗水正从脖子往下滑到后背上。


东直起身体,转身正对向了阿列克谢,并且抬起了先前始终低垂的右手。他的手中握着此前阿列克谢在扎菲亚斯从未见过,在丹格雷斯特内也鲜少见到的武器。与长剑不同,名为太刀的武器,它纤长且仅在单侧开刃的刀身在此地零碎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凝视着这样的冷光,阿列克谢觉得自己连指尖的触感都变得灵敏了起来,变得像是能判读到浮动在森林里的阴冷的空气。


他流畅地拔出了自己的剑,并且谨慎地往前走了数步。


原来如此,这就是向被公认为“强”的标志挑战时应有的感觉。


前一轮攻防的剑戟相抵声还未停息,下一轮的攻防已经开始。


阿列克谢认定只要自己的剑刃碰到对手的身体,就一定能在对手的身上留下有效到足已扭转战局的伤口。也就是说,为了争取能够尽可能的多攻击对手,义无反顾地往前突入就好,但那也意味着阿列克谢本身所面临的危险也同样巨大。东·怀特豪斯的武器是几乎与一个十岁孩子身长所相当的太刀,尽管仅在单面有刃,可那夸张的长度与独特的挥动弧度,让执长剑的阿列克谢在攻击范围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还有东·怀特豪斯的战斗方式也一样能够成为否定不顾一切,一味进行突入攻击的理由。他那任由不着防具的身体暴露在对手刀剑下的战斗方式,使他所挥出的每一刀都达到了披挂满累赘防具的人所达不到的速度,再加及握刀者比魔物还要有力的手臂,反而会让胆敢向他舍身攻击者自身身受重创。


试探着向前刺出一剑,立刻便被奉还回了一击横斩。后跳拉开距离,阿列克谢感受着未能完全闪过的攻击擦过自己脸颊的刺痛。这就是所谓向“强”挑战的代价,所有一时的盲目和怠慢,最后都会成为加附在沉痛代价上的额外筹码。


“小子,傻站着不动可是会死的!”


如同是在验证阿列克谢的想法,因为前刺而引发的后跳甫一落地,早已有所准备的东便反手再度给予了他一击斜斩。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过,阿列克谢站稳后立刻抬手将剑举至身前,重新摆出了迎击的架势,并总算以此取回了战局上的平衡。


他发现自己在喘气。呼气与吸气的间隔很短,呼吸声听上去也是前所未有过的急促。阿列克谢试着去预估从拔剑到现在所经过的时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匀出多余的注意力去进行任何其他的思考。单是注意东的动作,就耗尽了他的全部集中力。随着黄昏缓慢地降临在了森林的外头,森林里也逐渐开始起风,阿列克谢感觉自己暴露在上衣之外的脖子上一片冰冷,在起风的时候则特为尤甚。他因为粘在皮肤上头的汗液不断蒸发而丧失了自身的体温。对付东·怀特豪斯,这只是一次无关性命的胜负,可阿列克谢为此所流的汗反而比与任何魔物拼死战斗时要多得多。


现今体现在两人之间的战局平衡只是假象,阿列克谢意识到正进行着同一场战斗的双方,两者体力流失的程度可谓完全的不同。因享受战斗之乐而笑着的东,与承受战斗之苦的阿列克谢,尽管断言胜负看似还为时尚早,两人孰强孰弱却早已有所定论。


阿列克谢告诫自己,就算累得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不剩下了,也绝对不能丧失战意。面对东·怀特豪斯,比输给他更可怕的是在输赢未定前就沦落为手持武器的木偶。在气势凌人的对手面前失去战意,刹那间便会被气势彻底压倒,在任何武力胜负上是如此,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他冒险只身从帝都来到丹格雷斯特,正是为了不丧失掉心中那份投射向评议会的战意,鞭策自己往“在御前试合上胜出”这一目标不断靠拢前进。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甘愿在一切目的都尚未达成的眼下,就失去为达成那一切所必不可少的斗志。


挥舞的太刀,在他的面前落下了沉重的斩击。阿列克谢横过剑身去挡,金属互撞时刺耳的铮鸣抹消去了他一时的意识。这是在片刻间发生的事情。长剑的剑柄还握在他手里,半截剑刃却斜插入了他脚边的地面。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剑身上那道整齐的断口发出了混乱的光。


阿列克谢所使用的长剑被东手中的太刀斩断了。因双方距离较远之故,失去格挡的阿列克谢才幸免于受伤,但失去武器的打击也足已让他呆然在原地。


阿列克谢静止地站在原地,而体内血液的流动却没有因此停止。作为这场比试当之无愧地获胜者,东·怀特豪斯收起了刀刃同样深刺进地面的太刀,随即抬头张望了一眼天色。


“到此为止吧,天黑了。”东说,然后像来时那样径直大步走过阿列克谢的身边。


阿列克谢感到滚烫的血液不仅涌进了手脚,还涌进了自己的头脑里。不是被打倒在地,也没有到达精疲力竭的地步——如果说他今天的落败是必然的,那么导致落败的原因却让他无法接受。这是一次不完整的落败,就算能够通过这次不完整的落败来窥看到东那远超常人所想象的手腕,实际将落败收入囊中者也不可能就此甘心。


可是,就算再不甘心,此时此刻还固执地用已被折断的剑指向对手,就是对自己与对手两方的大不敬。深感这点的阿列克谢握紧了手中剩下的剑柄,强迫自己放下太过执著的胜负心。但在东的身影走过自己身边的这一刻,或许是血液涌进头脑带来的冲动,又或许是出于年轻人的自满,也或许是真的想要得知答案,阿列克谢开口叫住了东。


“东·怀特豪斯!”


察觉到东停下了跨出的大步,他转过身体,用全无畏惧的眼神看着对方。


“告诉我……现在的我和当年进攻丹格雷斯特的骑士团相比,哪个比较强?”


好像没能听懂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一时之间同样正视着阿列克谢的东没有出声。只是,不消片刻后,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这番话的东便大笑了起来。


“没有比你更强的!”这位立于职盟顶点者大声地笑着,声音似乎能响彻整片科布·默克大森林,甚至于能震落天上那些不知何时已经升过了两人头顶的星星。


“没有比你更强的骑士了,小子!”东·怀特豪斯用那足已叱退所有魔物,咆哮般的嗓音大声回答:“我揍过的骑士里,没有像你这么不服输,这么死缠烂打的。一个也没有!”


阿列克谢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东·怀特豪斯的回答,无疑符合了他的期待,而作出这番保证的回答者,其所说的话也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具备有足够的分量。


心情上骤然而至的舒缓,使得他那副年轻面孔上的表情亦不自觉地有所松懈。东·怀特豪斯颇感兴趣地看着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阿列克谢。


“喂,小子。”职盟联合首领突然地开口让阿列克谢原本因松懈而下垂的嘴角再次绷紧了起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


直面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阿列克谢感受到自己的脊背上游走过了一阵如猎物被狩猎者盯上时一般的战栗。然而这终究只是在受对方气势所震慑后产生的错觉,想明白了这一点的阿列克谢立刻定了定神。


“阿列克谢。”他坦然回答。


东·怀特豪斯闻言点了一下头。除此之外,再没有过多的表示,这个男人重新背过身扛着他那把长度极为夸张的武器迈步离开了。


看着东·怀特豪斯那道逐渐走远的宽大背影,留在原地的阿列克谢不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他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观点。站在立场上,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与在东带领下的职盟相抗衡,但若是仅仅关联到武力的对抗则另当别论。


当晚,阿列克谢把黄昏时分的比试与自己落败的结果写在了给费纳斯的回信上,可对这次比试的具体对手却避而不提。在信的最后,阿列克谢写下“也差不多该准备回扎菲亚斯参加你的婚礼了”的打趣,这在他而言是难得的。


在丹格雷斯特能做的事情已全部做完,时机已经成熟。粘上信封时,阿列克谢也同时开始考虑起了回扎菲亚斯的具体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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