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翟

◆不擅长写日志,可能会用作在线存放同人文的私人博客。

◆目前多半是传说系列&无双相关的同人小说,近期更新比较随性而为。

【练手·TOV·阿列克谢×杜克】AD命题×4

(★出题人:masaki0701)


1.《葬礼》—现代架空向/AD


铅灰色的天空像是即将要下雨。受一直徘徊在墓园内的低气压所迫,当终于能从墓园出来以后,原本是开车来的两人当下决定暂时弃车,在不算太熟悉的街道上沿路走一走。


“喝点什么吧?”


在途经过一家内设有座椅的咖啡店时,其中一人提议,因为另一人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嘴唇也像是被坏天气冻得有些发紫。虽然后者作为应答而小幅度点头的动作显得犹豫不决,但提议者已决议要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对方坐下,所以名义上虽打着征求意见的幌子,实则却是动手将另一个人硬拽进了店里。


由于双方都无法轻易地讨论起先前葬礼的事,因此在入店前提议者就清楚这次与对方之间并不会有可以用于闲谈的话题,而原本在忍受刮风天外出上就不甚在行的另一人,则更是在点餐过后就将头扭向了窗外,像是对就坐在正对面的同行者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完全视若无睹。


值得一提的是,端着餐盘回来的店员除开必要的问候外,也同样未与在座的二人进行多余的交谈。大概是因为店就开在墓园附近,而葬礼则每天都有可能发生,同时穿在他们身上的黑衣又太扎眼了的缘故。阴雨天底下的黑衣,真是让人深知寒冷的最佳道具,尤其是当提议者再次注意到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毛衣让对方显得格外苍白这回事以后,他不禁有了想伸手去抚摸那张仍朝向窗外的脸的冲动。


这个时候,窗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映在玻璃上的影象便因之被水痕冲刷得十分模糊,但一直盯着窗外的那个人却像不曾注意到这一点那样,始终维持着相同的姿势, 一言不发地盯着逐渐开始有水囤积起来的街道。他同样也将视线停留在了那幅不甚清晰的影象上,然后借由雨水滑落下的痕迹里得到了启示——


那个人还没有哭过。


自得知死讯到正式下葬的至今已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尽管这一周里对方都因此而过得浑浑噩噩,但在一切的浑浑噩噩全都过去之后,那个人眼眶中本该随悲伤一起落下的眼泪却还是没有着落。


下葬就是最后的终结,但在那个人心里,这场葬礼却还远没有结束。还会有能再见面的一天,仿佛能从那张缺乏悲伤的脸上读出那个人脑中还存有的这样天真却又充满残酷与痛苦的幻想——就像映照在雨中玻璃上的影象一样,因为无法轻易看清,所以便更具有非同一般的真实性。


就这样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雨滴,那个人缩在毛衣的袖口里的手指不断重复着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的机械运动,任由这场雨搅乱本应存在于心中的真实。一直到那反复而无意义的举动终于被另一只覆盖到手背上的手所制止为止。


在因为阴雨而昏暗的光线下,在没有店员注视的店面里,他从对面移动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并且伸手握住了那个人冰冷的手指。


“已经彻底结束了,你做得很好。”


他凑近到那个人的耳边低语。然后,维持着扭头看向窗外的动作,终于有第一滴眼泪从那个人凝视着雨幕的双眼里滑落下来,随后是第二滴与第三滴。


他注视着那个人在玻璃后面并未被雨淋到的脸,直到这张脸上的表情也就此变得湿润而模糊了起来。


2.《严寒》—平行世界线妄想/AD


鲜见地经受寒流来袭的帝都市民街上仍然有着熙熙攘攘的过往人群,似乎天气愈冷,就愈能体现出普通市民的生活与缩在火炉前烤火的贵族相比可谓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边感叹着被派遣在贵族街上巡逻的骑士一定特别清闲,边活动着在手甲底下被寒冷侵蚀到发僵的手指,现为一队之长的阿列克谢在扎菲亚斯的市民街上四处走动,一方面是为了确保能第一时间解决可能发生的纠纷,一方面也是为了驱散冬季的寒冷。

不过在常人都缩手缩脚以回避无孔不入的寒风的时候,找碴的人大概也都变得畏手畏脚起来了吧。因此尽管市民街上热闹如常,但纠纷却始终没有产生,除开从街道两边店铺内传出的吆喝声以外,街上就再没有大到特别值得他去注意的动静了。


反而是与和平过头的街道相反,不同寻常的寒冷让四处走动的巡查者的能量消耗变得迅速起来。听着不时传出的吆喝声,嗅着新鲜出炉的面包散发出的好闻的酵母香气,阿列克谢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早餐没能完全吃饱这一事实,然后反射性的不可避免地吞咽起了口水。


此时,就在他的左手边,挂在店铺门上的铃铛响了。手捧所装面包远超一人份量纸袋的客人伴随着店主感谢的话语,从面包铺里走了出来,然后在看见阿列克谢的瞬间停下了脚步。


杜克——


会在这种天气里遇上他真是件令人吃惊的事情,年轻的骑士队长不禁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出现在市民街上,而且从都到脚都穿得严严实实的贵族。不知是因为像其他贵族一样患有害怕寒冷的通病,还是为了掩盖身份,杜克甚至用围巾围住了自己的整整半张脸,只留下那双遮都遮不住的红色眼睛与从外套领口里翻出的外翘银色鬈发,明确地告知了阿列克谢对方的真实身份。


相比之下,巡逻期间无法在骑士团的铠甲外另套外衣的阿列克谢就好认得多了。那位只有半张脸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贵族眯起眼睛,像是经过一番根本没有必要的仔细辨认后,才边迈步上前,边从被围巾遮住的嘴唇里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


很遗憾,身为骑士队长的立场,阿列克谢无法对主动出声向自己靠近的这位贵族完全置之不理,但他又无法确认对方是否介意自己就此暴露那身看似也算是多少经过心思来乔装后的行头。

所以,除了像被冻在地上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杜克走近过来,他没法想到其他更好的应对方法。以及,要说一点都不好奇身为显赫贵族的杜克为何要特意来市民街购买食物,并且还是亲自前来这一事,才是谁都骗不到的假话。

尽管知道杜克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但这次的行为以他的身份的高贵程度而言,做得也稍微太过火了一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促使杜克亲自前来的原因,以及会被他所相中的面包的味道——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确真的是饿了。


“用你一点时间。”


就在阿列克谢思来想去的短短数秒,那位被行头包裹得难见真颜的贵族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且吐字还算清晰地向他搭了话。阿列克谢还来不及做出“是”或“否”的回答,隔着手甲也能感受到热乎乎且气味好闻的纸袋已经被强行塞到了他的手上。


“把这个带到广场上的长椅那里,我等下就过去。”


用着像是在派遣什么机密任务的语气,杜克遮遮掩掩的说法让骑士队长甚至没能及时说出“我有工作在身”的推托来。看着交托纸袋后便迅速绕开通往广场的近路,混进来往人群里走远的杜克,阿列克谢低头打量了一眼手里的纸袋,强忍下“吃一个大概也不会被发现”的愚蠢念头,转身朝着正确的方向往广场走了过去,最后的抵达时间当然也比不知绕路去了哪里的杜克要快上半刻钟。


好在纸袋里的面包快要完全变凉之前,杜克的身影出现在了广场与市民街相通的地方,这才让独身一人扎眼地站在广场上的骑士打消了心头那个自己这是被那位贵族给愚弄了一番的猜想。


“把东西给我。”


没有多余地慰劳或赞赏,杜克伸手向阿列克谢讨要过纸袋,然后顺势便直接坐在了身后的那张长椅上。


“我能问问您这是打算做什么吗?”


保持着面向广场外沿直立的姿势,阿列克谢用余光瞥了一眼好像有些疲劳,现正坐在长椅上拆开纸袋并从中取出第一条面包的杜克,然后尽量用不至于引起对方不快的语气询问。


“等人。”


举止怪异的贵族给出简短地回答,但好像并非是因为不快,而是他认为单凭一个短句就能向被自己使唤长达半个钟头的骑士队长解释清楚全部的问题。

阿列克谢决定老实闭上嘴巴,在杜克出声赶人前好好跟着等能让这位贵族在大冷天独身出行,还不合时宜地带着一纸袋快要冷透了的市民街贩面包的见面对象现身。


他很快听到从广场周边种植的树上,传来了几声咕咕的声音,而坐在长椅上只露出半张脸的贵族,他那双红色的眼睛瞬间发亮了,并从中流露出了喜悦的目光。


鸽子——


起初是一只、两只的零星数目,然后是数量非常之多的鸽子,它们从广场的各个角落起飞,然后全数都降落到了那位贵族的身边。此前阿列克谢可完全不知道这个自己每日都要巡逻经过好几次的广场里藏有这么多的鸽子,而且这些半野生的飞禽现在都还亲昵地围绕在那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贵族身边。


把已经变冷的面包在指尖碾碎,杜克摊开盛有面包屑的手掌,立刻有落得近的鸽子上前啄食,且毫无惧人的意思。


难怪遮遮掩掩的。

总算明白过来杜克那些不自然的举动与话语的真正含义,然后不禁为这天真到几近愚蠢的行为露出了微笑,阿列克谢让自己的口吻尽量能自然地配合上先前杜克的那番隐秘说法。


“既然已与重要的客人见面,想必您不再需要多余的护卫了吧?”


猛然从与鸽子的嬉戏里清醒,才想起被他随意使唤到广场待机的骑士仍在现场的杜克腾出空余的手,拉下还遮盖住自己半边脸的围巾。


“谢谢。”他回答,然后伸手往纸袋里掏了掏,“辛苦你了,这个给你。”


因为被埋在纸袋的最底下,所以不可思议的还带有刚出炉的余温。


阿列克谢哭笑不得地接过杜克递出的面包,然后用决心好好慰劳一番自己在寒冷中变得饥肠辘辘的身体的表情,慎重地收下了来自于这位贵族一番真心诚意的谢礼。


3.《魅力、魅惑力》—现代架空向/AD


他有事要办,于是走出房间、经过客厅,而此时刚洗完澡的杜克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努力梳开自己乱成一团的鬈发。本来他并不想管这件事,但当他花了五分钟在玄关把事办完,回到客厅后发现杜克正在扯开而不是解开一束打结的头发时,他开始觉得拿在手里的材料变得也没有那么要紧起来了。


“把梳子给我。”


停下正用双手各抓住一小把头发,使劲往两边拉扯的动作,杜克扭头狐疑地盯着室友看了一眼,然后带着一脸“这东西对我已经没用了”的表情,腾出右手把胡乱放在手边的梳子往后递了过去。


“别乱动,坐好。”


似乎被杜克小鬼一般的行为所感染,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像在教训人,不过说是教训人,他的说法听上去就像在教训小鬼一样温和。需要放在第一位去处理的很快就决定是先前被杜克扯开到一半,现正因为打结过多而在半空中被固定成一个奇怪形状的那束头发。


他并不觉得把那束头发梳开这回事很难,至少不像杜克表现出来的那么难。将彼此蜷曲相绕的头发理顺的确需要技巧,可说到底只要具备足够的耐心,也并非是做不到的事情。以及,当持梳者将梳齿深深地没入鬈发,然后顺利地一梳到底的成就感,在杜克这种长度的头发和这样的发质上向来都体现得尤为明显。


但可惜拥有长发的人本身显然并不常享受到这种成就感。看着杜克伸手往背后摸发尾,确认到并无一处打结之后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从心底里认为花费在与鬈发打交到上的这十数分钟是有意义的。

似乎终于可以放心地重新开始思考该如何去完成自己该办的事了。他重新拿起先前被耽搁的材料,再去看杜克时,发现杜克正将背后的头发都拨弄到一侧,像是还对他单凭一把梳子就将自己的头发理顺了的事报有质疑。


他像是头一次确认到了杜克一直被头发盖住的颈子和肩膀究竟白的有多让人惊讶这回事。随后,如同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了那样,阿列克谢低下头,用嘴唇贴了贴对方那块难得裸露在外的皮肤。


4.《自由骑士》—平行世界线妄想/AD


尽管按照规定,外来人员出入骑士团本部需要出示相应的许可证,但是在每一个曾担任过看门任务的骑士眼里,一张秀丽的面孔与极长的鬈发,还有说不上是样式奇特亦或根本就是尺寸不合的古怪的衣装,这些才是作为不定期访客的杜克·邦塔雷本人所专有的,再无他人可以仿制的专用准入许可证明。


顶着沿路经过骑士的致礼,这位全身没着任何一件定制铠甲的自由骑士毫无阻拦地顺畅抵达了团长室门前。杜克的来访,似乎在时间上没有规律可循,有时甚至晚到不像有经过事先的预约。而且,如果有其他人恰好在场,或许就会注意到在熟练地推开门之前,他并没敲门。


哪怕杜克·邦塔雷身为皇帝钦定的自由骑士一事在骑士团内倒可谓是众人皆知,但关于他被授予自由骑士这一称号的缘由,却未能被明晰地流传在外。有一被坊间普遍所认可的说法是,这一称号与他那把外形奇瑰的佩剑有密不可分的关联,而提到他所手持的剑,就又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剑与本该由王室保管的、作为帝国王权代表的名剑·宙之戒典也有几分相似的传闻。


不过杜克的事情在骑士团内向来并非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现今恰逢传出备受团内骑士敬爱的骑士团长遭遇某位贵族小姐的炽热追求一事,让骑士们根本无心去多管脱离骑士团管制的自由骑士的闲事。虽然听说团长设法巧妙地婉拒了那位贵族小姐的好意,而对方向来又以容易热恋闻名,所以这场风波应该很快就能毫无波澜地被平息。

为此,有人庆幸、有人惋惜,还有人好奇事情的原委,但可以确信的是所有直接受骑士团长指挥,也是最为爱戴骑士团长的亲卫队员,必定全都会为骑士团在短期内还不会迎来任何不必要的计划变更而大大地松上一口气。


敬爱的团长究竟在成家一事上有何预定,这紧紧地牵扯住了骑士团内万千骑士的心。

可惜骑士们注定无法指望能从不喜当众过多讨论私事且口风严实的团长口中得到更多的确切消息,因此风气似乎又默默地转移向了那位仅偶会露面可与团长却像是挚友的自由骑士身上。


或许可以再得到些额外的线索吧?


带着这样天真而欠缺考虑的念头,偶然与那位访客擦肩而过的骑士们纷纷从头盔之后注视起了神情中不带丝毫顾虑,一如既往地径直迈步前往团长室的自由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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